序曲|送机
仇少斯b司机早一步走出来。他看一眼安雨,又看弟弟,没说多余的话,只朝司机点头。上车前,他忽然转向安雨:「照顾好爷爷。」停了一秒,补上:「也照顾好你自己。」 安雨挺直背,认真点头。这句话於她不止是交代,更像某种被接纳的证明,她不是被庇荫的小孩,她是这个院落里可以担当的一份子。 清晨的路空得近乎宽阔,车子像一支笔在城市的白纸上画出笔直的线。没人说话,各自把情绪折叠好放在沉默里。车窗外,银杏的叶缘在风里翻了一面,又翻回来,像一枚缓慢的告别手势。 机场b想像更亮。候机大厅像一座醒着的城,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,却被天花板的弧面稳稳托住。安雨对这地方并不陌生,迎宾部的实习让她常来这里把临时状况捋直;但今天,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要学着告别的人。 值机柜台前,队伍蜿蜒,电显忽然跳出一条红字:登机门更换。人群里传出一阵不满的低语。安雨下意识往前一步,扫一眼动线,朝附近两位地勤点了个不太明显的手势,将临时隔离带往左侧挪出一个回字形的缓冲口,避免队列交错。她的动作自然,像把日常的本领不动声sE地放回手上。地勤回望她,露出一点会意的笑。少齐看见这一幕,目光停住半秒。那是他熟悉却久违的感觉:她似乎永远能把混沌安抚成秩序,靠的不是强y而是一种温度。 值机完成後,三个人停在海关前的灰线後。那条线像一道看得见的边界:跨过去,是另一个世界。仇少斯把护照夹到弟弟掌心,简短:「到那边联络马上要见的人;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