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
初婚羞怯,不敢亲自奉上。 等他好不容易从那荒唐中抽身回院,便见裴凛玉在院中把玩一颗同样的夜明珠。那时裴凛玉一见他回来便讥笑他何必去凑合那些,去了招人笑话倒是无碍,却害他要将双珠礼盒折为一珠去送人。 想来裴家攀比众多,妄图一花独秀百日不落的又是数之不尽,裴凛玉视而不见倒是独善其身,免受烦恼。 “你倒是记挂他的好,就怕他不过一时兴起,叫你自顾多情” “何须再计较他当初是为哪般”,长澜无奈叹息,“若是注定要我对他生出念想,是早是晚又有何干系”。惊鸿一面固然欢喜,只是若无他事牵挂,如何念念不忘,暗自苦恼。 展护却是哼笑,默不作声。 长澜是揣着明白装糊涂。可他毕竟年长,怎叫尚是年轻的展护如他当年生出错想。 这求而不得便如剧毒,若不及时止损便会如他这现状,心有释怀又如何,这释怀不过一厢情愿的自欺欺人。这桎梏从生到死如影随形,哪怕是濒死也会在弥留之际生出来世不见亦或下世结缘的痴念。若能防范未然,何需含恨而终。 “……这房中门窗紧闭,炭火烧热着实闷人,我去院中透透气”,长澜借口离开,不想与他擦肩时手臂一紧,天旋地转,被他推到榻上。错愕间腰身空虚,惊觉是腰带被他扯下,顿时皱起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