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碎
询问,但没有人真的听叶月讲话。 “你睡得好吗?” “会有想伤害自己的念头吗?” “你最近有没有焦虑、记忆断片或幻听?” 叶月努力张了张嘴,却发现自己像是哑了一样,喉咙干涩,声音被什么堵住,只剩一个接一个轻轻的“嗯”字。 维斯不在,是医院临时的精神科医生来接手的初步评估。像失去了维持住“人样”的最后一根线,整个人被安置进临时观察病房,像一只被拎起来、剥去壳的动物,赤裸、脆弱。 房间白得刺眼,墙角的监控像黑色的眼睛,死死盯着他。 天花板一动不动。床单雪白。连床边的水杯都干净得没有一丝指纹。 太干净了!干净得像不存在任何人来过一样。 叶月坐在床上,抱着膝盖,头埋在臂弯里。什么也没想,什么也不做。 甚至不觉得冷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墙上的钟发出细微的“嗒嗒”声,像某种倒计时。指尖悄无声息地扣着小臂皮肤,一下、一下、一下。 直到某一刻,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心脏深处被抽走了。 叶月忽然站起身,赤脚走到墙边,一点一点地摸索那堵洁白墙面——试图找出一个缝隙,哪怕是一点点裂缝。可墙是冰的,像钢铁一样结实。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