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搬离的那一夜

，像是在问风。

    「应该吧。」沈泽喉头一紧，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。

    那是他们一整天里的第一句对话。

    短短两个字，却像在宣告结束。

    桌上摆着两个杯子。

    其中一个，边缘有道裂痕。

    那是多年前的一次小争吵，沈泽摔了杯子，又自己黏好。

    从那之後，它被留在餐桌上，一直没换。

    裂缝里藏着的，是他们无数次不愿承认的「补救」。

    「有些东西我放在这里。」陆言低声道。

    「你可以留着，或丢掉。」

    沈泽望着吊灯。那是他们搬进这间屋时第一样挑的东西。

    陆言说，它的光「不会太亮，也不太暗，刚好像生活」。

    如今那光闪了两下，像一口快要熄灭的呼x1。

    陆言蹲下，把外套放进箱子。

    手背不小心擦过沈泽的K角。那是一个几乎不被察觉的动作，

    但沈泽的呼x1在那一刻微微乱了。

    空气似乎凝结成细碎的尘埃，悬在两人之间。

    「还记得这件外套吗？」陆言轻声笑。

    「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