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

嘴唇像两片砂纸摩擦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，雷尔……你在发抖？”

    雷古勒斯没有立即回答，所以她立即收回了手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，为什么要发抖？！”

    他回过神来，暗觉不妙。

    下一秒，方才贴在他脸上的手，猛地掼倒了床头的托盘，杯子和药瓶落到地上，他进门前听见的响声再次回荡在卧室内。她做完这一切，手臂痉挛起来，整个人像一支在火焰上被炙烤的花束，蜷缩在床头，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“mama，mama……你别害怕，是我，是我在这里……”

    他抓住她在半空中游移不定的手，安抚着，不停地呼唤她，直到她从梦魇中逃脱，回到他的童年，回到她出嫁前的日子里。

    一个平和的笑再次浮现在布莱克夫人脸上。她的脸上覆着一层细汗。

    “……雷尔，对不起，mama不应该怀疑你，mama已经忘了那个废物……mama现在只能相信你了。”

    有一个名字从未真正宣之于口，但话里话外，字里行间，西里斯无一不存在着。就好像失败的儿子，脱轨的儿子，才是那个日日夜夜困厄着沃尔布加的梦魇。

    “mama只能相信你了……我只能相信你，布莱克家只能指望你了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就好像她的所有喜怒哀乐，都身不由己，而